Skeleton|黑歷史區

2021 年 9 月 23 日

塞壬

  1. 多情的女妖
  2. 來自大海的青年
  3. 塞壬納姆‧史柯普利

散文詩

人生第一篇二創文(完全OOC注意)

人生第一篇推理小說(小學寫的)

  

塞壬

Ⅰ. 多情的女妖

  她看見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趴在岩礁之間,垂下的手臂浸在冰冷的海水裡。

  這附近的海域剛發生船難,這男人或許就是船上的倖存者吧!她好奇的靠近他,想看清他的臉,她從不曾這樣近的見過人類男子,一種奇異的騷動在她胸中翻覆;她看見那黝黑的皮膚從被劃破的衣衫中裸露出來,年輕的肉體上遍布著血痕,他濕亮的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,後頸與他健壯的背脊暴露著,但他卻因趴著而使她無法看見他的長相,而當她更加接近時,卻有一隻厚實的手將她一把抓住。

  他睜著疲憊的眼看著她,他想求救,卻虛弱的說不出話來,眼前的女子有著一頭烏黑的秀髮,正雙眼圓睜的看著他,像是受到了驚嚇般。

  「救……救我……」話音未斷,他便昏了過去。

+ + +

  當他醒來時,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的洞窟中,而那個美麗的黑髮女子正關懷的注視著他。

  「是妳……救了我?」

  女孩看著他,似乎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。

  然後他很快發現眼前的女孩一絲不掛,並且下半身竟是魚尾。

  「妳是塞壬!」他驚呼。

  他曾聽說塞壬是一種海中的女妖,會以美妙的歌聲使水手迷失心智,令船隻遇難。「難道我們的船是妳……!」

  女孩仍然困惑,完全不了解他為何如此激動。

  「不……如果妳真是會害人的妖精,那妳就不可能會救我才對……」他喃喃的說道,思緒也冷靜了下來,過了一會兒,他才露出感激的笑容,對眼前的女妖說道:「不管怎麼樣,如果不是妳,我可能早就死了,真的很感謝妳救了我!」

  儘管她不懂人類的語言,但看到眼前的男子對她報以友善的笑容,她也露出了羞赧的微笑。

  那是男子這輩子所看過最美的笑容。

+ + +

  之後的日子裡,年輕的水手便與善良的女妖共同生活著,女妖沒有名字,男子便叫她塞壬,並教她人類的語言,塞壬學得很快,她聽著男子以最熱切的話語傾訴情衷,而她也逐漸了解如何用語言給予回報,他們彼此相愛,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事能拆散他們。

  他曾經聽過塞壬那美妙的歌聲,那絕非斷魂之歌,而是充滿愛意的情愛之歌,他開始了解過去他所聽說的那些關於海妖的恐怖傳說都是無稽,他深愛著這可愛的海中精靈,即使她不是人類,他無法帶她到陸地上生活,但他仍然愛她,而他知道她必定也願意與他廝守一生。

  直到有一天,塞壬唱起了詠嘆遠方島嶼的歌,這讓他勾起了鄉愁,他開始想念他的故鄉,儘管他很想帶著塞壬去見他的家人,但他卻明白他不能──他們不會容許他娶一個女妖為妻的,他答應塞壬他會再回來,他要跟她待在這個海岬一輩子,塞壬明白他熱切的愛意,儘管不捨,但她知道他會很快回來──她還沒有讓他知道,自己腹中小小生命的存在,她要等他回來再告訴他這個會令他狂喜不已的喜訊。

+ + +

  男人允諾會在下一個月圓的隔日黎明回到她的身邊。

  下一個月圓的黎明時分,他並未歸來。

  日正當中,他沒有出現。

  直至夜幕低垂,他也不曾現身。

  塞壬等待了無數個月圓,直到嬰孩出世,直至年復一年。

  而她從最初的擔憂,漸轉為失望,而後傷心,最終化為絕望。

+ + +

  是什麼改變了愛人的意念?是什麼擊潰了當初他們誓言要永遠相愛的諾言?善良的塞壬全然不知;她不了解陸地世界的誘惑,也不了解它們是多麼輕而易舉便能迷惑一個年輕水手的心靈。

  她唯一賴以慰藉的,只有她的兒子──他有著與他父親一般俊俏的外表,深邃的褐色眼睛,以及與她相似的一頭烏黑鬈髮,塞壬與人類生下的孩子並沒有魚尾,而是如同尋常的人類小孩一般,只是他比起人類來得更加深諳水性,而他善體人意的天性總是能令他的母親感到安慰。

+ + +

  多少個日子裡,塞壬只是靜靜的守候在那個海岬,直到她自己也無法弄清等待到底還有什麼意義,直到時間流逝到像是不變,直到希望成為了怨懟。

  某天,一個暴風雨的夜晚,她獨自前往波濤洶湧的海面,任冰冷狂暴的海水將她推往未知的黑暗深淵。

  翌日,黑髮的少年沒有再見到母親,他心焦的在海岬不斷尋找,卻是徒勞,他悲痛的跪在海岸邊大哭,直到沿海村落的人們發現了他,他們詢問少年的名字,將他接到村中,自此,少年便在村中居住著。

  人們只知道少年的母親被大海所吞噬,除此之外對他的來歷並沒有太多認識,他對自己的身世隻字未提,而人們看他並不想提,也就識趣的不再追問。

+ + +

  他每天都坐在海岸邊,望著無垠的大海,人們總說,也許他有一天會就這麼投入海中也說不定。


  
Ⅱ. 來自大海的青年

  三天後,一個全身赤裸的黑髮男子被沖上了南邊的海岬,而一名年輕人將他救了起來。

  年輕人有著一頭暗紅色的頭髮,以及一雙漂亮的紅褐色眼睛,他是個正直、熱心的青年,於是他便將這個遇難的傷者帶回他位於海岬的家中。

+ + +

  當黑髮的青年醒來時,他發現自己正身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,他環顧四周,發現這是一個他全然陌生的環境,於是他徨然的抓緊著他唯一得以敝體的床單。

  「您醒啦?」一個爽朗的男聲傳來,將他嚇了一跳,他抬起頭,看到紅髮的年輕人走進了房間,手上並拿著一疊衣物。「先穿上衣服吧,不然會著涼的。」他將手上的衣物遞給黑髮男子,但後者卻只是困惑的盯著那疊衣物看,彷彿從沒見過它們似的。

  這倒使紅髮的年輕人愣住了,莫非眼前的這人是個聾子甚或傻子?「這是要給您穿的。」他傾身又說了一次。

  「我知道,只是……」男子開了口表示明白他的話,但仍然帶著遲疑,沒有去取他手上的衣物。

  而正當紅髮的年輕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時,一位舉止優雅的老人走了進來:「莫希亞,我們的客人怎麼了嗎?」

  「他似乎不願穿上這些衣物,佛斯特公爵。」紅髮青年有些無奈的說道。

  公爵有些驚訝:「不願穿衣?」他轉向黑髮的青年:「怎麼了,先生?這些衣服你不合意嗎?」

  「不是!」青年慌亂的說道:「並不是這些衣服的問題,而是……而是我實在必須請您了解──我並不懂得穿衣,對這些衣物該如何穿在身上我一無所知。」

  「不懂穿衣?」公爵露出驚訝的神情,他與一旁的莫希亞交換了個眼色,而後者則表示他也是莫名其妙,於是他再度轉向黑髮的青年:「你說……你不懂得穿衣,難道從沒有人教導過你這些瑣事?」

  青年困難的說著:「請您原諒……此時的我完全沒有做到這些事的能力,對您們視為常識的東西我一無所知。」

  「請恕我無禮,請問你知道你家住何處嗎?」公爵問道。

  黑髮青年垂下雙眼,靜默不語。

  「那麼,您的名字呢?」

  青年仍然沒有回答。

  「噢!」一旁的莫希亞此時發出嘆息:「他失去了記憶!是大海奪走了他的記憶!」

  公爵思索了一會兒,然後說道:「那麼,莫希亞,替這位先生穿上衣服,並好好整理他的儀容,結束後就帶他到書房來見我吧。」

  沒等莫希亞吭聲,公爵就已走了出去,留下房內的兩個年輕人。

  「好吧,那麼請過來吧,我幫你穿上衣服。」

  當莫希亞為男子套上一件背心時,男子說道:「您的身上有大海的味道。」

  「那還用說,我今天就是去了海邊才看到你的啊。」莫希亞覺得有些好笑。

  「您是自小就在海邊長大的嗎?」男子問道。

  「是啊……你怎麼猜到的?」

  「在您身上,有著屬於這個海岬的氣息……您熱愛大海,是嗎?」

  「連這你也看得出來?」他開始有些吃驚了。

  「跟大海有關的事,沒有一件是我不知道的。」儘管青年說的是一句理應極為自豪的話,但他的語氣卻十分謙卑。

  莫希亞笑了笑,他開始覺得眼前這個人有趣了。「真搞不懂,大海奪走了你的記憶,但你聽來卻如此喜愛她。」

  男子笑道:「大海就如同我的母親一般,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埋怨她的。」

  「是啊……無論她奪去我們什麼,那都不能責怪她,因為她對一切生物都是平等的,她埋葬一切也化育一切──我實在無法理解那些詛咒大海的人,他們總是將她當成洪水猛獸,為那些渺小的私怨而憎恨她──卻不想去了解大海是多麼的美……」

  這時,他才發現青年正以那雙湛藍的眼睛注視著他,而這讓他頓時感到有些不自在:「啊……抱歉,我說了奇怪的話。」他不好意思的說道。

  黑髮青年搖搖頭,露出了微笑:「您很喜歡海,這並不是壞事,為什麼要道歉呢?」

  「你認為這不是一件壞事嗎?」莫希亞張著那雙紅褐色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青年。

  「為什麼會是件壞事呢?就像您說的,大海是如此美麗,喜愛一件美的事物怎麼會是件壞事呢?」

  莫希亞嘆了口氣:「我就認識一個極度厭惡大海的人,他幾乎要將大海視為仇敵。」

  「將大海視為仇敵?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!」

  「不瞞您說,這是將要與我結為姻親的人──他的女兒瑟琳娜‧格蘭蒂許小姐將要成為我的妻子,他的名字叫做列斯特‧多廉‧格蘭蒂許。」

  聽到這個名字,黑髮的青年心頭震了一下,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:「您說……他厭惡大海?」

  「是的,其實我一直想成為一個水手──事實上,我的體內就流著水手的血液,我的父親年輕時就是水手出身,在我小時候他時常告訴我那些關於海的故事,使我自小就對大海抱持一份憧憬,如今我也常會開著自己的船出海四處看看──但格蘭蒂許先生卻不喜歡我這樣,他認為我應該像個貴族的樣子,安安份份的出入社交界,別去想大海的事──但我就是不愛那些貴族的習慣,很多時候我寧可自己是個平民,我只想當個水手,畢生與大海為伍。」

  青年安靜的聽著,對這些事情他其實並不熟悉,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熱愛大海,這就足以構成他喜歡這個年輕人的理由了:「那麼,格蘭蒂許小姐──這位您將要娶為妻子的女性,她對大海又是如何想的呢?」

  「噢!她就跟她的父親一樣,習於貴族的生活,她根本不會願意來到這個寧靜的海岬。」

  「她不願意嫁給您嗎?」

  「不,家父生前在首都購置了一間房子,但我不喜歡城市,所以便搬來這裡居住,如此我的舅舅德瑞‧佛斯特公爵生活上也好有個照應,但是──」莫希亞有些無奈的說道:「當我結婚後,我就必須搬回城裡了,因為格蘭蒂許先生不願他的女兒嫁來這個寂寥又偏遠的海岬。」

  「您聽來似乎並不情願結成這婚姻。」

  莫希亞嘆了口氣:「這是兩家上一代就決定好的事,我沒有理由拒絕。」

  「難道就沒有其他令您傾心的對象?」

  「我不愛出入社交界,就只喜歡過寧靜的生活,在這個偏遠的海岬能有什麼對象出現呢?除非──」紅髮的青年笑了笑:「除非哪天在這個海岬出現了海妖,那麼,我說不定會立刻與她結婚吧;比起城裡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,跟海妖結婚也許還好上許多。」

  「海妖是幻想的產物,就算真的存在,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出現在人類面前的。」男子淺淺的笑道。

+ + +

  當莫希亞為男子刮去了鬍鬚及修剪過那頭過長的黑髮後,呈現出的,是一名相貌俊美,有著纖細外表的青年,眉宇間並若有似無的帶著一絲陰柔,莫希亞覺得他是個漂亮的男人,甚至,漂亮得有些過份。

  「真的很謝謝您,因為我的笨拙而必須讓您為我作這些事,我感到十分抱歉……」青年像是想叫對方的名字,但卻又不知道該叫什麼稱呼好。

  「我叫莫希亞,莫希亞‧梅斐斯。」紅髮的青年笑道:「叫我莫希亞就可以了。」

  之後,莫希亞領著他來到公爵的書房,而公爵在看到青年清爽的外貌後,似乎十分地滿意。

  「那麼,既然你已失去了記憶,甚至對日常瑣事也都變得一無所知,如今的你就如同一張白紙,不介意的話,就在這住下吧。」

  「這……這怎麼可以呢!我已經麻煩您們太多事情了……」

  「一點都不麻煩,莫希亞再過一陣子就要搬回城裡了,眼下我這老人可閒得發慌呢!有個對象能聊聊會是我極大的安慰。」

  見青年仍然是一副發窘的神情,一旁的莫希亞便對他說道:「你就留下來吧,公爵有很多藏書,你可以從頭學習起那些您失去的知識,至於瑣事方面,我會協助你的。」

  青年無助的看了一眼莫希亞,見他臉上誠懇的表情,也自覺不好再推辭,於是便順從的答應了。

  「對了,你不記得你的名字,這樣稱呼時也很不方便……不如先來為你取個暫時性的名字吧?」公爵說道。

  青年點點頭表示同意。

  「不過……要取什麼名字好呢……一時間我這不中用的腦袋也思索不出,不如莫希亞你來出主意吧,你說什麼樣的名字適合這位先生呢?」

  「我來取嗎?」莫希亞有些愣住,他轉頭看著身旁的青年:「你有特別中意什麼名字嗎?」

  青年搖搖頭:「我連文字都不識一個,我無法決定什麼樣的名字才好。」

  「那麼,就先讓我來為你取名……倘若日後你覺得這名字不合意,或是你憶起了自己的名字後可以換掉,總之這只會是個暫時性的稱呼而已,若覺得不好你隨時可以改。」

  青年笑了笑表示明白。

  「……多利斯!就叫多利斯吧!」莫希亞擊了一下掌。

  「莫希亞啊,你真是亂來,那可是女人的名字啊!」公爵笑道。

  「可是……你不覺得這名字很適合這位先生嗎?」

  「的確,這名字的意思確實很符合……只是……」公爵不再說下去,只是帶著奇怪的笑意看著莫希亞,而後者卻假裝沒看到公爵的目光,轉身對青年說道:「那麼,你覺得多利斯這個名字如何?」

  青年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:「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名字。」

  「那麼就這麼決定了!」莫希亞愉快的說道。

+ + +

  之後的日子裡,黑髮青年便以多利斯這個名字在這宅中住下,正如公爵所言,他就如同一張白紙,對許多事情他一無所知,也正因如此他求知若渴,所幸莫希亞總是很有耐心的教導他,大部份的時間他們總是待在公爵的藏書室裡,或是到海邊去,莫希亞發現,這位新住客雖對於陸地上的世界一無所知,但他對大海的了解卻遠比自己所知的還要多上許多,因此多利斯不只是莫希亞的學生,他同時也是莫希亞的導師,反之亦然;他們都同樣的喜愛大海,因此,在他們之間很少有不相談甚歡的時候。

  一天夜裡,莫希亞見藏書室的燈光未滅,心想肯定又是多利斯在挑燈夜讀,便走了進去:「多利斯,這麼晚了,你在讀什麼讀得那麼起勁?」

  多利斯見他進來,也不作回答,只是笑著看他走到桌前把那本他正在讀的書拿走。

  「這不是童話故事嗎!你竟然會看這樣的東西!」

  多利斯笑道:「我看這樣的東西會很奇怪嗎?」

  「當然奇怪,」他翻了翻書頁:「這是講一隻人魚為愛犧牲的故事,這樣的題材只有小女孩會喜歡。」
  「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,我每次讀都會為那人魚感到惋惜,儘管她被海女巫奪去了聲音,但她難道就無法用其他的方式讓王子明白她的愛嗎?」

  「您會這麼說,就表示你已經被這故事給深深吸引啦!就像那些女孩一樣!」莫希亞笑道:「至於你說的,依我看是因為那王子已迷戀上了鄰國的公主,所以他即使明白人魚愛他,我想他應該也會充耳不聞吧。」

  「您是說他刻意辜負一位妙齡少女的愛嗎?」多利斯有些驚訝:「他既然明白身邊有這樣的一位女子愛他,那他又怎麼能裝作無事的跟另外一位女子結婚呢?」

  莫希亞笑了笑,然後拉了張椅子在他身旁坐下:「多利斯,你只是看到這故事表面的敘述,你是以那人魚的眼光去看這故事,所以你當然會為她抱屈,但你不明白凡事都有另一面,王子並不知道那被他撿起的少女是海底王國的公主,對他來說,這個女孩只是個孤苦伶仃的孤女,他不嫌棄她的身份而將她接入宮中居住,這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惠了,至於結婚這檔事,是必須另外考慮的,我認為就算王子得知救他的不是鄰國公主而是人魚,他也不可能會娶人魚──因為他貴為一國的王子,他的家族和他的國民絕不會容許他娶一位來歷不明的啞女為妻,他的愛應該付出在一位與他一樣有著良好出身,能被世人認同成為王后的女性身上,如果他今天與一名沒有身份地位的少女成婚,那他就是個沒有責任感且罔顧家族名譽的罪人──所以囉,」他放下那本書:「人魚公主實在不該去看上那位王子,甚至還用自己美妙的歌聲去交換成為人類的機會,她好歹也是位公主,這麼做實在太不像話了,如果她肯,她可以隨便在哪個海岬唱歌誘惑任何一個年輕力壯的水手,我相信肯為她的歌聲而死的男人一定多到不勝枚數,放棄自己的好條件到陸地上去跟那些工於心計的女人爭,我怎看都不划算。」

  多利斯被這番話逗得發笑,但隨即又收起了笑容:「那麼,您認為人魚一旦失去了美妙的歌聲,就等於是失去了得到心上人青睞的機會?」

  「我想是的,光只有外表的美麗並不足夠──因為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藉由妝扮讓自己變得美麗,一個海妖失去了最引以為傲的歌聲,那麼她的本錢就消失了,這樣的她到陸地上是不可能爭得過那些聰明靈敏的千金小姐的,不是嗎?」

  「難道不可能會有例外嗎?」多利斯抬著那雙深邃的湛藍眼睛看著他。

  「也許會有吧……」莫希亞傾身向前:「你認為會有嗎,多利斯?」

  「我希望有。」多利斯輕笑道。

  「為什麼?」

  多利斯伸手取了本書:「您聽過關於賽壬的傳說嗎,莫希亞?」

  「當然聽過,我對她們的傳說深深著迷。」

  「著迷?她們的歌聲不是能惑人心智的輓歌嗎?」

  「如果有那樣的魔音,我倒想聽一次看看。」莫希亞笑道。

  「那麼,這本書上有條關於塞壬傳說的有趣記載,您看過嗎?」

  莫希亞從多利斯手中接過那本書:「這本書我倒還沒看過……是什麼樣的記載?」

  「上面說有一支塞壬族群,原來的形態是有著魚尾的女性,但是若化為人形,就會變成男性。」

  莫希亞翻了翻那本書:「這是一本幻想小說。」他直述性的說道。

  「不過的確很有意思對吧,如果這本書所言屬實的話。」

  「如果這是真的,那就更難找到海妖跟我結婚啦!」莫希亞笑道:「要是她們全變成了男人,誰會想到他們原來是身姿曼妙的美麗海妖呢?」

  「我不是說過了嗎?」多利斯淺淺的笑道:「海妖不會那麼輕易就出現在人類面前的。」

  「是嗎……」莫希亞看著多利斯那雙湛藍的眼睛:「你還沒有回答我,多利斯,為什麼你希望有例外?您希望這世上當真存在就算沒有美妙歌聲的誘惑,也會深愛海妖的人類?」

  「我總是希冀真會有那些不可能的事情──就像您說的,我的思想就像那些女孩一樣。」

  「女孩們希冀那些事情是因為她們有所期待,那麼多利斯你呢?你期待什麼事情?」

  多利斯盡可能讓自己的目光迎著莫希亞:「我期待一件不可能的事情,我妄想一件已成定局的事能夠因我而改變。」他輕輕握住莫希亞手上那本書的邊緣。

  「您會跟瑟琳娜‧格蘭蒂許小姐結婚吧,莫希亞。」

  「是的……我想會的。」

  「如果真的出現一位海妖呢?那樣您就會改變心意嗎?」

  「我也希望她真的存在,但你我都明白,海妖只存在於文學跟繪畫裡。」

  「那麼,如果這本書上寫的確實是真的呢?」

  聽到這話,莫希亞抬頭看著他,但是多利斯卻別過頭去:「抱歉……我說了奇怪的話,這麼晚了,該睡了。」

  然後他放開莫希亞手中的那本書,站起身來,走了出去。


  
Ⅲ. 塞壬納姆‧史柯普利

  「塞壬納姆‧史柯普利?」當多利斯在書房中閱讀時,莫希亞對著旁邊擺的一本書叫道,隨後他很快轉向那坐在桌前的人:「多利斯,我怎麼常常看你在閱讀這些幻想故事呢?」

  「幻想?我以為那是個地名。」多利斯說道,語氣沒有太多的驚訝。

  「噢!多利斯啊!那是小說家幻想出來的地名,那並不存在。」

  「莫希亞,塞壬納姆‧史科普利是一座島,而她確實存在。」

  莫希亞露出了笑容:「不對,那並不存在,塞壬納姆‧史柯普利只是一個虛幻的名字,她只存在於神話與傳說裡。」

  「我見過那座島。」多利斯正色道。

  「你的意思是說,你見過一座孤立於海上,終日被濃霧所罩,有著海妖與財寶,並且受到詛咒的死亡之島?」莫希亞的臉上仍掛著笑意。

  「不……我不確定那裡是否真有財寶。」

  「那麼你在那裡見過海妖囉?」

  多利斯蹙了一下眉,然後盯著莫希亞的眼睛:「沒有。」

  莫希亞滿意的笑了笑:「那就對啦,世上根本就沒有塞壬納姆‧史柯普利這個地方,那只是個傳說。」

  「可是書上說曾經有人到過那裡──」

  「然後在那裡留下了寶藏對吧?關於這座島的傳說太多了,有人說是有位富可敵國的富豪帶著他的家當在那裡遇難死去,也有人說是某個不為人知的王室成員為了逃避戰亂,在那裡藏起家族代代相傳的珍寶,更有人說是某個海盜在那裡藏了他燒殺擄掠來的財寶──而他本人卻已被吊死,這些說法每一個都很有趣,但也正因如此,所以我一個也不相信。」莫希亞笑道。

  「我相信大海仍然藏有許多秘密,人類總自認為已將她看透,但事實上,人類對大海所知的其實仍非常有限。」

  「我承認確實是那樣沒錯,但是,那仍然不代表塞壬納姆‧史柯普利的財寶確實存在──就算真的有吧,但是如果沒人可以取用它,那跟沒有也沒什麼兩樣。」莫希亞認真的說道。

  聽到他這麼說,多利斯露出了笑容:「您說得一點都沒錯。」

+ + +

  這天,多利斯獨自在院子裡照顧植物,公爵從窗邊看見了他,便走到院子裡,一直到公爵站到多利斯的身旁,他才察覺有人到來:「佛斯特公爵?」

  「這些花木整理得很不錯啊,以前這裡總是雜草叢生,你來了之後,它們看起來好看多了。」

  多利斯只是謙遜的笑了笑。

  「我總覺得,你是位心思特別細膩的年輕人,如果你是位女性的話,倒說不定能把我那蠢姪子永遠綁在這個海岬呢!」公爵笑道,語氣中似乎沒有嘲諷之意。

  年輕人不知該說什麼,只好垂下眼睛。

  「那孩子,從以前就十分的善良,經過他陪著我這無趣老人的這些年,照說我也該心滿意足了,像他這樣一個年輕人本就該到大城市去過好日子,但是,我心底始終還是不樂意他離開這海岬,你說,這是不是一個自私老人的想法呢?」

  多利斯抬起那雙真誠的眼睛:「莫希亞說過,他也不希望離開您。」

  「那是因為他很少見識到城裡的生活,當他離開了這裡,他便會感到這是個寂寥、無趣的海岬。」老人嘆道。

  「您不是說過,莫希亞有著善良的心地嗎?那麼他怎麼可能會扔下您不管呢?」年輕人的眼裡透著不解。

  「多利斯啊,你不明白,光只有善良是不足取的,只有最堅定的心智才能在那樣充滿誘惑的世界中屹立不搖,善良只有在最單純的環境中才能保有,一旦進入了爾虞我詐的世界,善良便顯得不值一晒。」

  「太可怕了!那麼您是說在那樣的環境中,竟不可能有一個善良的人嗎?」

  「不,在那裡善人仍然是存在的,」老人說道:「只是,要能夠保有那樣的性格,就必須擁有豐厚的財產以及地位;唯有在受人尊敬與生活不虞匱乏的前提下,才可能保有一份善良的天性,也才有能力去幫助那些值得同情的人,如果一個人今天窮困潦倒,那麼在那樣聲色犬馬的環境中,他只有可能去犯下罪惡,以滿足自己的私慾,除非他身在一個寂寥的海岬,因為沒有那些誘人的物質享受,所以也就沒有人會犯下邪惡的事情,同樣的一個人,他在這裡是一個樣子,但到了另一個地方,那裡又會把他形塑成另一個樣子,這兩個他都是真實的他,如果他今天說過的話跟過去不同,那並不是過去他存心欺騙人,而是今天他的思想被這個環境所改變了,我這樣說,你明白嗎?」

  「是這樣子的嗎……」年輕人生平第一次明白這樣的道理,使得他的心靈受到了打擊,而為了不讓公爵察覺到他心中的百感交集,所以他低下頭看著眼前的一叢花木,但公爵卻以為他是因莫希亞這麼一位好友將要離開而感到難過,於是他對多利斯安慰道:「你不需要因莫希亞的即將離去而太過難受,他是去那裡迎娶一位可愛的姑娘,當他成家之後,他會變得更加成熟,也更為明智,他擁有的財產足以在那裡過著舒適的生活,而他未來會得到更多,我相信他在那裡是可以找到幸福的──當然,你用不著陪我這糟老頭永遠困在這海岬,你當然可以跟莫希亞一道去,如果你想要的話,我大可在城裡替你購置棟房子,你們仍然可以常常往來。」

  「那怎麼可以──我已經麻煩您們太多了,怎麼能讓您為我作這樣的事呢!」

  公爵用一種父親看著孩子的眼神注視著他:「你和莫希亞的感情很好,就如同兄弟般,我並不樂意看見這樣要好的兩個年輕人拆散──更何況,莫希亞這孩子的天性就是心軟,想法容易被外界所左右,你在他身邊會帶給他好的影響,使他不致於被拉到不好的道路上。」

  多利斯黑色的雙眉緊蹙了一下:「我……並沒有那樣的能力,您太看重我了……而且,我並不願意跟莫希亞到首都去。」

  公爵有些驚訝:「怎麼?難道你們之間鬧了不愉快?」

  「不,我與莫希亞間的友情仍然十分融洽,但是,我一點都不願意隨他到城裡,見他跟那些陌生的人往來,見他與一位相當可愛,但我卻一點都不熟悉的姑娘結婚,我唯一冀望的,就是一切都不要改變,我仍然與您們兩位一起住在這個海岬,每天望著太陽從海上升起,從海上落下,只要這樣就是我最大的希望。」

  「你這樣說,不像是就要與好友分離,倒像是不願情人離去。」公爵說道。

  多利斯的臉色泛紅,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,只是別過頭去,而公爵見他如此,心中也已明白了一切,他柔聲對年輕人說道:「多利斯,我不清楚莫希亞對你這樣的心思是否明白,我也不了解他若是明白,會對你接受到什麼程度──我很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,你心思細膩,純樸善良,如果你是一位姑娘,我會很樂意你嫁給莫希亞,但是事實總與願望相悖,你的溫厚善良只能是你性格上的一個美好之處,若是這樣的性格安在一位姑娘身上,那麼這會為她找到一樁好姻緣,但若在一個男子身上,那他至多只能是個好人,人們會認為他好相處,卻不見得會尊敬他,因為一個男子要獲得尊敬,並不光只是性格好而已,還要擁有身份、地位、或是財富,你也許喜歡莫希亞,甚至超出了友情的喜歡,你也許認為你的這份心思是純潔而崇高的,但是世人不會這樣認為;如果莫希亞說他也同樣的喜歡你,那只會是他在婚前所做的另一種嘗試,他有婚約,他的後半輩子只能交到一個女人手上,當然──他可以不為人知的納個情人,但是別人對這個沒有名份的情人會怎麼想?如果這個情人是個漂亮並富有的女子,她之後仍然可以嫁給一些可能品行不那麼完美,但家境卻不錯的男人,但是,一個男子,一個沒有身份,沒有過去,甚至沒有名字的男子,沒有人會敬重他,日後也不可能有任何一個女子樂意嫁給這樣的人,多利斯,你是個聰敏、了解事理的年輕人,我並不希望你變成那樣,明白嗎?」

  多利斯點點頭,但是絕望的藤蔓卻悄悄爬上了他清秀的面容,使他此刻泫然欲泣,他試著以微笑表示他完全明白公爵的一番話,但卻做不到,最後他只有別過頭去,望著那些逕自開放的花朵,因為這些他一手照顧的花並不會對他說出傷人的話,但是,此刻它們無憂無慮、逕自開放的模樣,又使得他心中一陣酸楚,他覺得此時他再不能自持,而公爵見他如此,也就不再多說,轉身離去了。

+ + +

  之後過了一個月,多利斯就落海失蹤了,沒有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過。

(腰斬END)


  

  他舔舔嘴唇,渴求著某種東西以紓解他此刻的心煩難耐,他需要什麼冰涼的東西,他需要能令他感到甘甜的東西。那種像是手指撫過胸口,一種甘甜的蜜汁──他知道──他記得的! 可是他此時此刻就是想不起是在哪裡嘗過那種愉悅的甜味。怎麼會忘記的呢?那到底是什麼?他抓破了頭也想不起來。

  他聽見他男人用鑰匙轉開門的聲音。

  鑰匙、插入、扭動、門、開。

  他投入他男人的懷裡,然後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甜味。他男人甜甜的抱住懷中的他。

  甜、甜、甜。

  他男人舔遍他身上每一部位,彷彿他的全身都是甜的:嘴裡、肋間、下腹,每舔過一處就充滿著顫抖的甜意。

  他漸漸想起了被他遺忘的那股甜,在他男人用他熟悉的動作甜蜜他的私處之前。
習以為常容納他男人---那個流瀉著蜜汁的地方,此刻也迎合的讓他男人滑入那裡面---一種甜蜜的衝擊撞入,貫穿他全身。他夾住他男人於雙腿之間,要他那更深、更深的甜蜜。

  陽具、插入、扭動、門、開。

  甜、甜、甜。

  一聲甜極的呻吟──交融著嬌柔與力道──伴隨著甜蜜的顫抖與溫軟的吐息,濃稠的汁液噴湧於那位於雙腿之間的容器裡,而滿盈出來,順著已被擴張的裂口流瀉而下;床上的男人有如一道甜蜜的料理,任緊貼著濕滑餐盤的享用者於餐後細細回味──嗅著餐盤的氣息與殘餘──而享用者是食客亦是餐點──對被享用的人而言。

  然後男人們融化在甜蜜的擁抱裡──在他們沐浴於甜汁與歡愉之中的時候,在他們用巧克力鋪成的床上,在他們瀰漫著糖果香氣的屋裡。

  如果漢森與葛麗泰是兄弟。

  甜。

– END –


  

維納斯的誕生

  三名男性的美神,在森林裡跳舞著。

  熟透的果實搖曳著,彷彿就要落下,它們渴望有誰能來吸吮它們的汁液,享用它們豐美的肉體。

  風之神祇溫柔地拂過林間,撥開樹上羞澀閉合的茂盛葉片,輕撫結實堅挺的樹身,有著中性不定面貌的風之神祇輕躍於林間,而其神性的美麗身軀讓整座森林都發出了歡愉的嘆息。

  流水斜躺於平坦的腹地之上,流向私密而狹窄的下處,花朵以口銜接著大地的液體,因為那些甘霖的刺激而讓它們可愛的身軀顫抖著,它們沁著甜美的蜜汁,任由蜂蝶們盡情的戳刺。

  花神們用祂們織好的火紅色帷幕,要來為那初生的可愛少年包裹裸身,少年懵懂的自世界中醒來,以無邪的眼神直視著他未來的新郎──世界。

  世界用他寬闊的臂彎懷抱著甜美的少年,而少年了然於胸的欣然接受世界的衝擊;風撫摸著,水潤濕著,如火一般艷麗的花朵甜蜜的顫抖著,而大地承受著。

  陽具幻化成的,從泡沫裡生出的美與愛慾之神衹啊!

  祂們見證著──少年嬌柔的,歡喜的,高昂的──

  在整個世界裡交媾。

– END –


  

刺殺

  劍深深地,深深地刺入男人的胸膛,鮮血噴湧而出,順著堅挺的劍身,流過肋旁,流向平坦的下腹,最後循著雙腿滴落。

  像是不滿足似的,劍更深地往男人的身軀中刺進,男人呻吟著,劍身最後終於穿刺了他,形成一個永久性的,只專屬這把劍進入的通道。

  更多的鮮血湧出,由裂口,由男人的口腔之內。

  劍身自男人的體內拔出,而這刺激令男人的身體抽動了一下,腥紅色的液體沾染於刺入的劍身之上,稍後,劍的主人會將它溫柔的拭淨吧!

  像是用盡力氣一般,被捅刺過的男人倒臥在地上,像是睡著了似的,只是那紅色的液體仍在流瀉出來,直至流乾為止。

  換取死亡的高潮,一生,僅此一次。

– END –


  

夏洛特少年

  蘭斯洛抬頭仰望,他的目光捕捉到──那個佇立於高塔的窗旁,那個身穿著白色單衣,有著神性美貌的少年。

  少女們迎接著歸來的騎士,她們歌唱著,歡笑著,與她們英勇且身穿鎧衣的情人們擁抱,親吻著,一切都是如此理所當然;而英俊的蘭斯洛亦不例外,不一會兒就有幾位似乎對他抱持好感的年輕女性簇擁上來,朝他丟擲美麗的鮮花。

  但他記掛著他,那個深居在高塔之上的少年;在這夏洛特之島上,從不曾有人見過他,觸碰到他的那個神秘少年。

  他曾在夜裡,明月高掛天上的時候,聽見過那少年稚嫩,甜美有如少女的歌聲;人們總說那是守護著夏洛特的仙女在唱歌;但他知道──只有他心中明白,那是來自那高塔之上,那名美麗少年的吟唱。

  他記掛著他,那個深居在高塔之上的少年;在這夏洛特之島上,從不曾有人見過他,觸碰到他的那個神秘少年。

  他騎馬獨行於澄黃的麥田之中,高唱著,那首他曾在夜裡聽見過的夏洛特之歌。

– END –


  

SAINT SEIYA|小宇宙之奧妙

話說瞬多年不見的哥哥一輝再次出現在瞬的面前,一輝只對瞬說了一句:"瞬!!幾年不見!你的小宇宙出落的愈來愈標緻了!!"瞬一聽此言不禁雙頰飛紅,掩面而逃,而原先打算要對瞬使出超鬼畜之必殺技的雜魚A,在被一輝的出現打斷之後,興致全失,於是怨念轉到一輝身上,心想這廝不過是虛有其表,哪裡招架的住,於是使出飛天鬼畜技,豈知那一輝早料此道,轉身一招菊花爆裂指戳來,雜魚A一個飛身閃過,仰天哈哈大笑:"哈哈哈!!俺向來都是主"攻"的份,想御俺你這小廝還未夠班啊!!哈哈哈…嗚?!"突然,雜魚A眼前昏天黑地,一時間渾身酥軟失了氣力,仆倒在地,"你…你對俺做了什麼……??"雜魚A的眼中滿是疑問,然一輝只是冷冷的笑著……

“他的小宇宙…居然那麼強…!!"場邊驚嘆連連,一輝的小宇宙竟已達出神入化之境地,無須直接碰觸,僅僅乃衝擊波即可造成殺傷力,那小小雜魚哪裡招架的住,未出三招,已是春潮噴湧,精盡人亡。

“從沒看過這麼強的小宇宙…!!太可怕了!!!"一旁的紫龍說道,這時天真無邪的小星矢一聽此言,便問旁邊的冰河:"什麼是小宇宙啊??"有戀母情節的冰河哪裡會不知道小宇宙之奧妙,然他不忍玷污星矢那幼小純潔的心靈,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:"你以後長大就會知道的"然星矢沒得到答案不死心,於是又轉而去問紫龍:"紫龍紫龍!小宇宙到底是什麼啊??冰河他都不告訴我~"紫龍本將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觀戰上,沒打算應付星矢那個還沒長毛的死小鬼,於是回過頭來打算隨便應付一下了事,誰知這不看還好,一看真是驚為天人……後人有詩作云:

娉娉嫋嫋十三餘
荳蔻梢頭二月初
春風十里揚州路
捲上珠簾總不如

所謂一冥大一吋,少年的成長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,直到此時此刻,紫龍方驚覺星矢已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,容貌有如沉魚落雁,閉月羞花之姿,聲聲輕喚有如黃鶯出谷,正所謂楚腰纖細掌中輕,更是多一分則太瘦,增一分則太肥的玲瓏有緻,紫龍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兄貴,哪裡抵擋的了這般美色當前,當是春情蕩漾,小鹿亂撞,眼前如此之正太,竟仍未嘗小宇宙之奧妙,實乃辜負了這般嬌麗,當下紫龍便定了決意,於是,他使出了必殺的親切笑容,溫柔的對星矢說:”星矢…想知道小宇宙是什麼嗎?”天真無邪的小星矢當然不疑有他,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紫龍 :”嗯!!告訴人家嘛!!”殊不知那紫龍早有企圖,紫龍一聽此言心想妥當,
於是便使出最終的騙小孩燦爛笑容對星矢說道:"那麼,今晚到我房裡來吧!"後人有詩贊曰:

二十四橋明月夜
玉人何處教吹簫

欲知星矢後庭光景如何,請待下回分曉!!(才怪)

– END –


  

法老王的金字塔

– END –